6月9日,清华大学饶燏教授团队在Signal Transduction and Targeted
Therapy 杂志上发表了题为“PROTACs: great opportunities for
academia and industry (an update from 2020 to 2021)”的综述文章,对2020-2021年发表的具有代表性的PROTAC进行了总结和回顾,展示了蛋白降解领域令人振奋的进展。综述全文64页,参考资料562个,内容丰实,以下摘编部分重要内容:
图1 来源:Signal Transduction and Targeted Therapy
PROTAC的发现要追溯到2001年。当时,加州理工学院的Raymond Deshaies博士与耶鲁大学的Craig Crews教授在一篇PNAS论文中描述:利用基于肽的Protac-1诱导了靶蛋白2型蛋氨酸氨肽酶(MetAP-2)的降解。近20年来,特别是2015年以来,PROTAC领域进入了快速发展期,到目前为止,已经发现了多种衍生自不同E3连接酶和蛋白质配体的PROTAC,它们可以降解各种类型的兴趣蛋白(靶蛋白)。
图2 2001-2021年PROTAC相关研究。a)2001-2021年有关PROTAC的出版物;b)ARV-110和ARV-471的结构;c)比较2001-2019年和2001-2021年期间针对不同疾病的PROTAC靶点;d)可降解激酶的分类及百分比。(来源:Signal Transduction and Targeted Therapy)
由于其独特的作用机制,PROTAC技术受到了业界的高度重视,并已被开发用于癌症、免疫相关疾病、病毒感染、神经退行性疾病等疾病的治疗,多款项目已经进入临床开发阶段。
从靶点来看,根据2021年12月的最新统计,已被报告的ROTAC靶点已达到130多个(图2c),2020-2021年报告的可降解靶点数量(约90个)已完全超过此前18年的总量,表明蛋白降解时代已经到来。在已报道的研究中,研究者更倾向于选择激酶作为蛋白降解的靶点。据不完全统计,约有54个激酶可被基于PROTAC的蛋白降解剂降解(图2d)。主要原因是大多数激酶都有已知且有效的抑制剂或配体,这些抑制剂或受体容易被修饰以与linker连接,并保持足够的的结合亲和力。此外,激酶有一个较深的结合袋,可以促进PROTAC的结合,从而诱导该激酶与E3连接酶相互作用,进而泛素化,最终降解该激酶。
目前已被发现的激酶有518种,根据其结构和功能被分为9类,分别是酪氨酸激酶(RTKs)、TKL激酶(TKLs)、STE激酶(STE)、CAMK激酶(CAMKs)和AGC激酶(AGCs)、CMGC激酶组(CMGCs)、非典型蛋白激酶组(atypical protein kinase group, atypical)、CK1激酶组和其他组。根据人类激酶图谱的分类,该综述将能够被降解的激酶标记为“可降解激酶”(degradable kinases)“(图3)。在“可降解”激酶表中,根据激酶图谱的分类方法,只有CK1和CAMK激酶组未报道过相关PROTAC。RTKs和CMGCs激酶组被报道的可降解靶点最多,分别是19和14个,占可降解激酶总数一半以上(图2d)。图3 基于PROTAC的人类“可降解”激酶列表(点击图片查看大图;来源:Signal Transduction and Targeted Therapy)
该综述的正文部分主要介绍了PROTAC靶向的69个癌症相关靶点、2个病毒相关靶点、5个免疫疾病相关靶点、6个神经退行性疾病相关靶点以及3个其他靶点,及靶向这些靶点的代表性PROTAC分子。
——MAPK/ERK signaling pathway-related
proteins
——PI3K/Akt signaling pathway-related
proteins
——JAK/STAT signaling pathway-related
proteins
——Wnt/β-catenin signaling pathway-related
proteins
——Epigenetics-related proteins
——Cell cycle-related protein
靶点77-82:GSK-3β(236)、LRRK2(237)、α-Synuclein(238、239)、Tau(240)、TRKA(241、242)、TRKC(243)
靶点83-85:Cas protein(244)、HMGCR(245、246)、VEGFR2(247、248)
综述在结论部分讨论了PROTAC目前面临的两个主要挑战:1)在分子设计和成药性优化方面的挑战涉及①传统上被认为不可成药的靶蛋白缺乏有效的小分子配体、②可用于PROTAC设计的E3连接酶仍然很少、③需要开发更好的linker、④PROTAC分子量较大、⑤PROTAC分子通常具有“钩状效应”等;2)生物活性评价方面的挑战包括①PROTAC分子现有的筛选方法效率低、成本高;②传统的方法无法准确地评价PROTAC的PK和PD性能;③如何更好地理解PROTAC分子的降解活性、选择性、可能的脱靶效应和药理作用。
虽然这些问题中很多现在还没有答案,但是相信在全球学术界和产业界的共同努力下,未来定会有越来越多的PROTAC分子进入临床,为癌症等多种疾病患者带来真正的治疗益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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